Wednesday, January 05, 2011

[骨髓捐贈] 看到天涯俠醫後再share返


已經大概兩年了,傷口從來也沒有特別痛楚,資料庫那邊也每年打來一次叫我檢查抽血,要是說的問題可能只有唔知係咪的小骨痛。突然看到電視劇提到骨髓捐贈,發現完來呢篇野只留左fd同xg,可能呢度會public D,所以再share一次。

我還是想要寫一寫,說還是總代表有點猶疑,因為總覺這捐贈的事情其實不是什麼,自己也所得著,只是突然上網查一查"骨髓捐贈",除了一些官網、新聞專題外,總沒有多發現一些個人"骨髓捐贈"的留言,而這就正是老媽在手術前常問我有沒有查到一些個人感想的文章,但我只能說有呀有呀,還是那些,都是正面的呀,但其實除了官網的正面回應外,我總看不了多少,所以我想我將這經驗說出來可能會豐富骨髓捐贈的討論呀,所以我還是想要寫一寫。

說到最早的時候,捐血時把那骨髓捐贈的也劃了是出於一時衝動,不是為了什麼什麼,最大的可能就是那時心情低落,所以身體什麼也有點不顧吧。但就這樣我就註冊了,想不到年多之後收到電話說我的血型或者與一個病友配合。

那時候我也心想總沒有那麼幸運會配合,但心底也其實想到要是真的配合,我是會捐的,因為這對我來說是命運呀,是你就是你,逃不了的,所以也和媽說了這事,她的反應總是那麼不快,總說你也決定了,我也阻你不了。那時候總感到有點無奈,因為一方面我是傾向於捐的,但也怕痛,另一方面也不想媽擔心。所以,在大概驗証為配合的時候,我也找我媽去見見醫生,那時候我對骨髓資料庫的朋友說,要說服的其實不是我。

那天早上到西苑吃過早點,就和媽到瑪麗去了。大概程序是先見資料庫的朋友,再和醫生談談。在過程中得知其中一個捐贈方法大概和捐血一樣,只是躺在床上數小時,把你血中要的成份留下,其他血的那些還給你,只是早幾天要吃些藥加強體內的那些就行,所以聽下來特別適合我這些從來沒做過手術,也其實很怕痛的人。就這樣如果是做的話就用這方法,代替要做手術的那個。在和醫生談到捐贈的細節時,他提到做手術的那個大概具英雄氣多一點,在這裡我和媽也感到有點怪,媽說其實這些事沒有麼英雄不英雄,也其實這些事無謂給放上神枱太肆歌頌。但除了對這有點不滿外,我們也對骨髓捐贈知多了,也明白到是一件重要事,所以我們大概都同意這捐贈了。

在一、兩次的血液複驗和為肝炎注射預防針後,有一天突然收到資料庫的來電,說我大概不能用捐血的那方法做骨髓捐贈,詳細情形是因病友那邊的需要,所以需要用手術那方法不成。那時候我也心寒了點,但因為之前決定了,所以依然接受這手術。

除了說到要幫助別人,命運什麼之外,其實在一開始去驗血時曾對自己立了一約定,就是如果能考入研究課程,就要去捐贈的了呀。其實這雖然是一個約定,但其實對我來說它給予我堅定多於真的規管著我;一路上,我也有軟弱的時候,我也怕,但就是因為有這些東西無形的推動著我,再加上身邊親友的支持,我對這手術沒有太多擔心,反倒是有點好奇,因為我想麻醉可會對我是一個新感覺,所以在工作和點點好奇中,手術的日子到了。

沒有太多擔心,但緊張總是有的,那天早上8時做手術,我6時就起來了。麻醉的感覺很奇怪,也很突然,影像如水波一揚就黑了,沒有半點可給我停下回味。手術後第一個感覺是眼張不開,迷糊中好像"俾鬼"宅""似的,想張開眼但總有阻力,想開口說話,總好像控制不了,但只是十多秒而已,慢慢開口說,很冷呀,可以多要張被嘛。之後慢慢開眼,身旁也有個剛做完手術的,而最重要,感受一下背部,呀,差不多沒有感覺什麼痛呢,之後資料庫朋友問到,十級最痛,我想不動也不是弄到傷口的話,這只有2級這麼痛,沒什麼似的,但要是你撞到傷口,那可會是6級痛的,但也是一下吧。走起路來,這幾天也是拐下拐下的,但也一天比一天好,所以我說這手術其實也不是其他人說的那麼痛,我想很快又可以去"蒲"了。

常說捐贈骨髓不是什麼英雄,一方面因為其實雙方面也有得著,雙方是同位同等的—凡人,所以我們會怕,會勇敢,會悲會喜的存在著,對我來說,借由"他人"的存在,我更明白自己是怎樣存活著,何時退,何時進,而更需要什麼支持自己,這些悲喜我都在這裡重新體驗了。而我更明白到"他人"對我的重要,這個他人是代表所有我所不認識的他人,到底,你對"他人"的感覺是什麼,而你又會怎樣對待這"他人"。我在這手術中找到一點解釋。在往院中,讀著Susan Dwyer寫 the 5 obstructions 的文,因為the 5 obstructions其實是 lars von trier幫助他老師 Jorgen leth的一個計劃,von trier希望幫leth重燃創作之火,但其中這計劃幫助到的不只是他們創作的那部份,Leth籍von trier的推動也了解自己多了。我們自我的探索是不能獨完的,在這裡我們往往需要他人來幫助我們明白自己,原因是因為我們的生命其實從不孤獨。